第九十四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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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十四章
多莉斯看不見近在咫尺的艾斯，收拾好情緒，盡力避著外人註意繞到紮在邊緣處破爛的小帳篷。
她雖然急著返回海賊的世界，但還沒有找到回去的線索，況且外面日頭已經西下，當務之急是找一個落腳之處。憑她現在的實力，確實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找到一個幹凈的房間用來休息，但她心底有一個疑問尚未得到證實。
一個世界可以有兩個自己存在嗎？
這個問題只有在這頂破舊低矮的帳篷裏才能找到答案，帳篷裏沒人，掀開被老鼠撕咬得滿是洞的簾子，內裏的陳設一目了然，果然是從前她的帳篷。
進了帳篷，布料潮濕發黴的味道直鉆鼻孔，某些小動物窸窸窣窣地活動個沒完，艾斯探著腦袋咋咋呼呼：“這是誰家啊？蟑螂！老鼠！這裏好多小動物！多莉斯，不是我說，我們是海賊不是盜賊，闖空門這種事不太好吧。”
一股清風從多莉斯腳下升起，幾個呼吸間送走潮濕發黴的酸腐味，連帶著送走陪伴年幼的她已久的小動物們。
右邊鋪著一床灰撲撲的被褥，左面淩亂地堆著些生活用品。亂七八糟地糾纏在一起，多莉斯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都是些什麽東西，臟兮兮黑乎乎的，她也懶得翻。
美目離開那團東西繼續熟悉其他的物件，一個快要掉光漆皮的水壺，兩個不知道哪裏撿來的杯子，一個杯子沒有把手，另一個杯子都是豁口。
嘖，也不知道她是從哪裏撿的垃圾，也不嫌割嘴。
被藏在邊角處的半塊磨刀石、手指粗的尼龍繩、一盒沒剩幾根的火柴、啊，還有兩塊快過期的小面包。
這時候的她還真是窮的可憐吶，心底短暫地對年幼的自己憐愛了幾秒後，多莉斯毫無心理負擔撕開了小面包的包裝袋，除了有點幹，味道還是那麽差。
“吶，多莉斯，我也好餓……”艾斯可憐巴巴地盯著多莉斯手上那塊小的可憐的面包，他試過了，他不僅碰不到多莉斯，也接觸不到其他東西。“啪”的一聲，艾斯拍著餓得咕咕叫的肚子驚恐道：“我該不會餓死在這裏吧，絕對不要，這個死法也太遜了。”
吃完兩塊小面包依舊沒有任何果腹的實感，胃裏仿佛被火烤般收縮著，多莉斯開始想念起薩奇的料理。
“想吃豪華大肉版菠蘿焗飯……”
“想吃超級大份斷魂椒意大利面……”
兩個餓了一天的人同時小聲念叨，對薩奇的想念到達史無前例的高峰。
“回去後一定要薩奇做好多香噴噴的料理！”
“等回去就抓一頭海獸給薩奇料理！”
坐在莫比迪克號甲板上喝酒的薩奇猛地打了一個噴嚏，馬爾科半睜著眼關切道：“薩奇，年齡大了就不要逞能，註意保暖喲咿～”
“去你的，你才年紀大了，”薩奇笑罵一句，“分明是我們家小多莉斯在想我，唉，都說了出門在外不要太想我，粘人啊粘人。”
“……”馬爾科無語望天。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脊背和後頸的傷口隱隱發燙，疼得多莉斯唇色直發白，一天連續幾場戰鬥，身體像是負了幾萬斤一樣又重又累。
確定了帳篷正是她自己的，衛生雖然很差，但多莉斯卻很安心。心一安定，疲倦困乏就湧上大腦，她十分渴望躺下休息。可惜傷在背後，躺是躺不得，要休息只能趴著。
手指甫一靠近被褥就感到潮濕，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，多莉斯還覺得有些黏答答。這一摸，她半點都不想趴下睡了，在心裏暗罵自己矯情，才過了幾年好日子就受不了這受不了那。
多莉斯擰著眉卷起被褥，這才看見藏在褥子下面一把被磨到發亮的匕首。她勾了勾唇露出一個壞笑，將匕首別在了西格德旁側，先讓小時候的自己著著急。
囫圇抱著被褥出了帳篷，循著模糊的記憶往左面走過去，那是住在帳篷區裏的人集體晾衣服的地方，不過沒幾個人會去晾衣服就是了。
畢竟，衣服誰嫌多呢，缺衣少食的人不在少數，東西丟了只能自認倒黴。衣服褥子放在帳篷裏都會被偷，更何況放在無主的露天地。
要不是……她的東西應該也保不住。
一套被褥大概有8斤重，將被子和褥子分開搭在快有十米長的擰成一指粗的鐵絲上，壓得鐵絲下沈直晃。
多莉斯支著下頜犯難，想拆洗被褥，沒水是第一大難題，洗了一時半會兒幹不了是第二大難題。想念完薩奇，她又想念起艾斯：“要是燒燒果實在就好了，我願稱它為居家旅行必備好物。”
只要思想不滑坡，辦法總比困難多。
潮濕的水汽越來越重，灰麻色的被子和褥子上慢慢化開一團深色水漬，汙濁的水珠滴滴答答落了一地。
“風飲露”用來聚集抽取空氣中水分的招式，發明靈感來自於她某次迷路，荒島上沒有足夠的淡水，她靈機一動想出了這麽個解決生存需要的辦法。
攻擊指數不高，使用的最佳地點是海上，搭配著她的逃生技能非常好使。
兢兢業業地洗幹凈過夜用的被褥，多莉斯撩了撩裙子大咧咧地坐在地上，開始用雷火進行烘幹工作。烘幹過程中，火的溫度不能過高，溫度太高了隨時都可能被點燃，溫度太低又太浪費時間，考慮到重重因素，她不斷調試著最佳溫度，力求用最短的時間帶著被褥回去。
艾斯不是一個很能待得住的人，眼見周圍沒什麽危險，好奇心就不可抑制地冒了出來，他離開了帳篷區四處亂逛。
“不僅很窮環境也很差，而且這裏也太小了吧。”路上走得人也很少，從他們的臉上基本看不出來開心之類的表情，無一例外都弓腰駝背縮著脖子，眼裏又警惕又麻木。
不僅比不上在風車村生活的村民，畢竟東海是整個海上最安全的海域，但是這裏的人過得竟然比一些非政.府加盟國的人還要不如，艾斯低頭感嘆：“好像來到了不得了的地方，有點麻煩啊。”
除去一眼可以望到頭的大路以外，都是些住宅房屋間的各種小巷子，臟亂差不說，日頭一落就黑黢黢的看不見腳下。隨便走了一圈，艾斯滿頭問號地從一條巷子口冒了出來。
不正常，一個城鎮怎麽可能只有窮人窟？滿足日常生活的商業區生活區都沒有，街頭巷尾連個小飯館酒館都不見，從事農業生產的田地沒有，生產各種日常用品的工廠也沒有。
所有能看見的區域簡直就像是……
一個人的生活軌跡。
對！這裏就是一個人生活過的最大範圍，他沒去過商業區農業區生活區工業區這些地方，所以他也只能跟隨那個人的視角來看這個狹小灰暗的世界。
而那個人無疑就是——多莉斯，她對這裏的熟悉度已經說明了一切，也就是說，那頂帳篷其實是多莉斯曾經住過的地方嗎？
艾斯有點難以想象多莉斯曾經住在過這樣一個糟糕惡劣的環境，他從船上其他人口中知道，多莉斯十歲的時候就已經是白胡子海賊團的一員了，十歲之前的事情哪怕是待在船上十幾二十年的老人都不清楚。
他問起來的時候大家都一片茫然，倒是蒂奇那家夥含糊地說過，“多莉斯的事情大概只有老爹和隊長們知道，艾斯你要是想知道的話，可以去問問老爹。”
原來，多莉斯小時候過得很不好麽？
心頭猛地一沈，懷揣著震驚憐惜等一系列覆雜的心情，艾斯蝸牛似的慢慢挪著步子。既然是多莉斯不願意提及的童年經歷，想必她應該很不想讓別人知道，未經允許，他也沒有任何窺探的資格。
完全不知道怎麽辦才好？
回去的話，他肯定無法避免看到多莉斯想要隱藏的過去。不回去的話，他又很不放心，哪怕多莉斯現在已經不是小孩子而是名揚新世界的大海賊，他還是擔心故地重游她會不開心，會不會害怕？
多莉斯肯定不開心，她之前哭了好久，而且她還受了很重的傷。出去後他一定會認真對她道歉的！
現在他還是回去陪著她比較好。
一通自我辯駁後，心頭頓時輕松下來，艾斯站在大路中間回想返回帳篷區的線路。
一道矮小快到艾斯腰間的身影出現在馬路的另一頭，阿四擡頭看了眼矗在大道裏的男人，低頭在心裏暗暗吐槽：這都10月份了還不穿上衣，該不會是個傻子吧。
不過，裸露在外的上半身都是肌肉，唉，一個打不贏的傻子。
她不想多事，低著頭遠遠地挨著路邊避著艾斯走。等到阿四走過，艾斯終於想起了回去的路，不緊不慢地掉頭，兩個人回去的路完全重合了。
相比阿四內心趕緊跑不能跑兩個小人的激烈鬥爭，艾斯想的就簡單多了，說是同情也好可憐也罷，前面的小女孩實在太瘦了。
看起來比他在和之國遇見的小姑娘阿玉還要瘦一些，感覺刮一陣風就能把人吹跑，他倒是想幫幫她，不過，這裏的人都看不見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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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莉斯看不見近在咫尺的艾斯，收拾好情緒，盡力避著外人註意繞到紮在邊緣處破爛的小帳篷。
她雖然急著返回海賊的世界，但還沒有找到回去的線索，況且外面日頭已經西下，當務之急是找一個落腳之處。憑她現在的實力，確實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找到一個幹凈的房間用來休息，但她心底有一個疑問尚未得到證實。
一個世界可以有兩個自己存在嗎？
這個問題只有在這頂破舊低矮的帳篷裏才能找到答案，帳篷裏沒人，掀開被老鼠撕咬得滿是洞的簾子，內裏的陳設一目了然，果然是從前她的帳篷。
進了帳篷，布料潮濕發黴的味道直鉆鼻孔，某些小動物窸窸窣窣地活動個沒完，艾斯探著腦袋咋咋呼呼：“這是誰家啊？蟑螂！老鼠！這裏好多小動物！多莉斯，不是我說，我們是海賊不是盜賊，闖空門這種事不太好吧。”
一股清風從多莉斯腳下升起，幾個呼吸間送走潮濕發黴的酸腐味，連帶著送走陪伴年幼的她已久的小動物們。
右邊鋪著一床灰撲撲的被褥，左面淩亂地堆著些生活用品。亂七八糟地糾纏在一起，多莉斯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都是些什麽東西，臟兮兮黑乎乎的，她也懶得翻。
美目離開那團東西繼續熟悉其他的物件，一個快要掉光漆皮的水壺，兩個不知道哪裏撿來的杯子，一個杯子沒有把手，另一個杯子都是豁口。
嘖，也不知道她是從哪裏撿的垃圾，也不嫌割嘴。
被藏在邊角處的半塊磨刀石、手指粗的尼龍繩、一盒沒剩幾根的火柴、啊，還有兩塊快過期的小面包。
這時候的她還真是窮的可憐吶，心底短暫地對年幼的自己憐愛了幾秒後，多莉斯毫無心理負擔撕開了小面包的包裝袋，除了有點幹，味道還是那麽差。
“吶，多莉斯，我也好餓……”艾斯可憐巴巴地盯著多莉斯手上那塊小的可憐的面包，他試過了，他不僅碰不到多莉斯，也接觸不到其他東西。“啪”的一聲，艾斯拍著餓得咕咕叫的肚子驚恐道：“我該不會餓死在這裏吧，絕對不要，這個死法也太遜了。”
吃完兩塊小面包依舊沒有任何果腹的實感，胃裏仿佛被火烤般收縮著，多莉斯開始想念起薩奇的料理。
“想吃豪華大肉版菠蘿焗飯……”
“想吃超級大份斷魂椒意大利面……”
兩個餓了一天的人同時小聲念叨，對薩奇的想念到達史無前例的高峰。
“回去後一定要薩奇做好多香噴噴的料理！”
“等回去就抓一頭海獸給薩奇料理！”
坐在莫比迪克號甲板上喝酒的薩奇猛地打了一個噴嚏，馬爾科半睜著眼關切道：“薩奇，年齡大了就不要逞能，註意保暖喲咿～”
“去你的，你才年紀大了，”薩奇笑罵一句，“分明是我們家小多莉斯在想我，唉，都說了出門在外不要太想我，粘人啊粘人。”
“……”馬爾科無語望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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脊背和後頸的傷口隱隱發燙，疼得多莉斯唇色直發白，一天連續幾場戰鬥，身體像是負了幾萬斤一樣又重又累。
確定了帳篷正是她自己的，衛生雖然很差，但多莉斯卻很安心。心一安定，疲倦困乏就湧上大腦，她十分渴望躺下休息。可惜傷在背後，躺是躺不得，要休息只能趴著。
手指甫一靠近被褥就感到潮濕，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，多莉斯還覺得有些黏答答。這一摸，她半點都不想趴下睡了，在心裏暗罵自己矯情，才過了幾年好日子就受不了這受不了那。
多莉斯擰著眉卷起被褥，這才看見藏在褥子下面一把被磨到發亮的匕首。她勾了勾唇露出一個壞笑，將匕首別在了西格德旁側，先讓小時候的自己著著急。
囫圇抱著被褥出了帳篷，循著模糊的記憶往左面走過去，那是住在帳篷區裏的人集體晾衣服的地方，不過沒幾個人會去晾衣服就是了。
畢竟，衣服誰嫌多呢，缺衣少食的人不在少數，東西丟了只能自認倒黴。衣服褥子放在帳篷裏都會被偷，更何況放在無主的露天地。
要不是……她的東西應該也保不住。
一套被褥大概有8斤重，將被子和褥子分開搭在快有十米長的擰成一指粗的鐵絲上，壓得鐵絲下沈直晃。
多莉斯支著下頜犯難，想拆洗被褥，沒水是第一大難題，洗了一時半會兒幹不了是第二大難題。想念完薩奇，她又想念起艾斯：“要是燒燒果實在就好了，我願稱它為居家旅行必備好物。”
只要思想不滑坡，辦法總比困難多。
潮濕的水汽越來越重，灰麻色的被子和褥子上慢慢化開一團深色水漬，汙濁的水珠滴滴答答落了一地。
“風飲露”用來聚集抽取空氣中水分的招式，發明靈感來自於她某次迷路，荒島上沒有足夠的淡水，她靈機一動想出了這麽個解決生存需要的辦法。
攻擊指數不高，使用的最佳地點是海上，搭配著她的逃生技能非常好使。
兢兢業業地洗幹凈過夜用的被褥，多莉斯撩了撩裙子大咧咧地坐在地上，開始用雷火進行烘幹工作。烘幹過程中，火的溫度不能過高，溫度太高了隨時都可能被點燃，溫度太低又太浪費時間，考慮到重重因素，她不斷調試著最佳溫度，力求用最短的時間帶著被褥回去。
艾斯不是一個很能待得住的人，眼見周圍沒什麽危險，好奇心就不可抑制地冒了出來，他離開了帳篷區四處亂逛。
“不僅很窮環境也很差，而且這裏也太小了吧。”路上走得人也很少，從他們的臉上基本看不出來開心之類的表情，無一例外都弓腰駝背縮著脖子，眼裏又警惕又麻木。
不僅比不上在風車村生活的村民，畢竟東海是整個海上最安全的海域，但是這裏的人過得竟然比一些非政.府加盟國的人還要不如，艾斯低頭感嘆：“好像來到了不得了的地方，有點麻煩啊。”
除去一眼可以望到頭的大路以外，都是些住宅房屋間的各種小巷子，臟亂差不說，日頭一落就黑黢黢的看不見腳下。隨便走了一圈，艾斯滿頭問號地從一條巷子口冒了出來。
不正常，一個城鎮怎麽可能只有窮人窟？滿足日常生活的商業區生活區都沒有，街頭巷尾連個小飯館酒館都不見，從事農業生產的田地沒有，生產各種日常用品的工廠也沒有。
所有能看見的區域簡直就像是……
一個人的生活軌跡。
對！這裏就是一個人生活過的最大範圍，他沒去過商業區農業區生活區工業區這些地方，所以他也只能跟隨那個人的視角來看這個狹小灰暗的世界。
而那個人無疑就是——多莉斯，她對這裏的熟悉度已經說明了一切，也就是說，那頂帳篷其實是多莉斯曾經住過的地方嗎？
艾斯有點難以想象多莉斯曾經住在過這樣一個糟糕惡劣的環境，他從船上其他人口中知道，多莉斯十歲的時候就已經是白胡子海賊團的一員了，十歲之前的事情哪怕是待在船上十幾二十年的老人都不清楚。
他問起來的時候大家都一片茫然，倒是蒂奇那家夥含糊地說過，“多莉斯的事情大概只有老爹和隊長們知道，艾斯你要是想知道的話，可以去問問老爹。”
原來，多莉斯小時候過得很不好麽？
心頭猛地一沈，懷揣著震驚憐惜等一系列覆雜的心情，艾斯蝸牛似的慢慢挪著步子。既然是多莉斯不願意提及的童年經歷，想必她應該很不想讓別人知道，未經允許，他也沒有任何窺探的資格。
完全不知道怎麽辦才好？
回去的話，他肯定無法避免看到多莉斯想要隱藏的過去。不回去的話，他又很不放心，哪怕多莉斯現在已經不是小孩子而是名揚新世界的大海賊，他還是擔心故地重游她會不開心，會不會害怕？
多莉斯肯定不開心，她之前哭了好久，而且她還受了很重的傷。出去後他一定會認真對她道歉的！
現在他還是回去陪著她比較好。
一通自我辯駁後，心頭頓時輕松下來，艾斯站在大路中間回想返回帳篷區的線路。
一道矮小快到艾斯腰間的身影出現在馬路的另一頭，阿四擡頭看了眼矗在大道裏的男人，低頭在心裏暗暗吐槽：這都10月份了還不穿上衣，該不會是個傻子吧。
不過，裸露在外的上半身都是肌肉，唉，一個打不贏的傻子。
她不想多事，低著頭遠遠地挨著路邊避著艾斯走。等到阿四走過，艾斯終於想起了回去的路，不緊不慢地掉頭，兩個人回去的路完全重合了。
相比阿四內心趕緊跑不能跑兩個小人的激烈鬥爭，艾斯想的就簡單多了，說是同情也好可憐也罷，前面的小女孩實在太瘦了。
看起來比他在和之國遇見的小姑娘阿玉還要瘦一些，感覺刮一陣風就能把人吹跑，他倒是想幫幫她，不過，這裏的人都看不見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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